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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哪些恐怖可怕或者有意思的都市传说?

发表于 2024-04-29 12:19:14 来源:滥官污吏网

世界上有哪些恐怖可怕或者有意思的都市传说?

「本题已加入圆桌 »都市传说|未解之谜,世界上有思更多「都市传说」「未解之谜」科普活动讨论欢迎关注圆桌。恐怖可怕」

论都市传说还是有意得提到日本。日本的都市都市传说以内容广泛,短小精悍而耸人听闻而著名。传说并充分渗透于日本的世界上有思流行文化,相关的恐怖可怕电影,游戏和漫画动画数不胜数。有意这里就贴一些日本较为有名的都市都市传说,来源网络:

在一个旧教学楼的传说厕所里,在最后的世界上有思一格厕位。那间厕所的恐怖可怕门关着,但是有意你听到从里面发出一阵呻吟声,好像在说:我好痛苦,都市门打不开.之类的传说话, 那就是花子。

在以前,有一个叫花子的学生,她在上厕所的时候,也就是在那最后在一格。她突然心脏病发作,这时偏偏门又打不开。最后,她死在里面了。

从那以后,如果当你一个在厕所的时候。你有时会听到那一格厕位会发出,门打不开,门打不开.的音声,这个时候花子她就会来找你了。

据说裂口女在死之前是一个大美女,有一天她去做整容手术时,因嗅到医生的头有腊臭味而不停地动, 结果医生不小心剪到她两侧的嘴巴,那个女人看到自己毁容的样子后生气地杀了那个医生就走了。后来因市民当她为妖怪而死在乱枪之中。

除此之外,也有裂口女抓人类小孩的传说。她经常在学校门口附近徘徊,开始时,她会问孩子:“我美丽吗?”如果孩子说“美丽”的话,她会取下口罩或把围巾摘下问孩子:“这样我也美丽吗?”再强行带走他们加以杀害和吃掉。如果孩子说“不美丽”的话,她会很生气地马上把孩子吃掉。

据说,随身携带发蜡的话,发蜡的气味可以吓退裂口女,也有一说:当裂口女问你她是否美丽时,要回答“普普通通”然后趁裂口女疑惑时逃走。或者回答“我是田中的朋友”这样也可以被裂口女放过。

一列列车上有三名乘客,一男一女和做梦的「我」。

随著列车广播

「接下来是开膛破肚~接下来是开膛破肚~」,两个矮人出现,将坐在最前面的男人破肚:

「接下来是挖出眼球~接下来是挖出眼球~」,依然两个矮人出现,把女人的眼球挖了出来;最后是「接下来是剜肉~接下来是剜肉~」,两个矮人来到「我」的面前。

此时要不断地默念「这是梦这是梦」,就可以从噩梦中醒来。

这个噩梦会时不时再次出现。传说做到最后的话做梦者就会死。

日本平成元年前后,人面犬这种妖怪在中小学生中十分有名。有人说自己曾在某地的火车站看到人面犬,还有人说在某条隧道有人面犬出现。

当时日本全国各地都有关于人面犬的传说,版本是五花八门,我们从中可以看出人面犬的大致特征:人面犬是一只长相丑陋的小型犬(类似柴犬),长着一张充满怨气的老人脸,有些是中年男性的脸。有人曾目击到人面犬以时速八十公里的速度奔跑,跳跃起来的高度大概有六米。人面犬遇到人时,会不屑地冷笑,或是说出类似“怕什么”“随便你”“吵死了”“原来是人啊”之类的话。

关于人面犬的来历,各地的版本也不太一样,大约有这几种:1.遗传基因实验说,2.人的灵魂附身说,3.犬流产的死胎说,还有人类转世说等等。

一对新婚小夫妻到某大国边境度蜜月,来到一家服装店里,妻子拿着一件新衣服走进试衣间,丈夫就在外面等待。等了好长时间妻子也没出来,丈夫忍不住冲进试衣间,却只见里面空空如也。最终,他带着悲伤独自一人回到家乡。几年后,因无法抑制对爱妻的思念,丈夫再度来到蜜月之地,睹物思人的情景不仅令他潸然泪下。正当他漫无目的游荡之时,无意间看到路边一座小屋门牌上写着“日本达摩(日语指“不倒翁”)”,好奇心驱使着他走了进去,没想到却看到了令他崩溃而终生难忘的一幕:一名赤身裸体、浑身是血、手脚被切断、眼睛被挖出的女性像不倒翁一般摆在小屋正中的台上,嘶哑的喉咙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周围的人如同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一般,伴随着女子的嘶嚎声不断欢呼。虽已面目全非,但男子很快认出,那名悲惨的女子正是自己失踪多年的爱妻。

我初中那会,有个老师告诉我们,他大学的时候家里很穷,他只能边打工边上学,之后一位学长听说后,给他介绍一份薪水超高的工作。
一开始老师认为是学长耍他的,但是看到学长那种认真的表情,他没有一口拒绝。学长告诉他那份工作比较恶心,你要有心理准备。
当时老师实在在急需用钱,所以跟学长表示他不怕。
学长点了点头,告诉他那份工作是帮忙捡肉片。老师歪着脑袋不解得看着那位学长,“你丫的是在耍我吧”虽然老师没有当场说出来,但是他的眼神已经把这个讯息告诉那个学长了。
学长神秘得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轻声告诉老师“不是一般的肉片哦,而是人的肉片,那些发生严重事故变得残缺不堪的尸体,你的工作就是回收那些东西。”
老师最后还是接受那份工作,不过从那以后老师就再也不敢吃肉了。

这起事件发生于2004年,一名叫莲实的少女在晚间11时搭上一列电车,在经过近20分钟的行驶后,她疑惑地在2ch上留言说,平时这班车只要7、 8分钟就会停站,今天却迟迟未停下来。有网友建议去车长室询问看看,莲实照做后却没有获得车长回应,但在列车通过一条陌生的隧道后,于凌晨12时停在“きさらぎ駅”。

  莲实发现,不仅车站里空无一人,出站后外面也都空荡荡的,用手机搜寻也找不到所在位置。她困惑地向家人求救,希望能够帮忙报警,但却被警方当作恶作剧电话,因为根本没有“きさらぎ駅”这个车站。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莲实仍不断在2ch上与网友聊天,她在凌晨2时留言说,附近传来铃铛及太鼓的声音,还出现一名单脚的阿伯。网友们顿时惊觉不对,叫莲实迅速顺着隧道,离开车站周围;莲实在走出隧道后,果然碰上其他人,而对方还好心表示,愿意免费载他一程。

  无视网友的阻止,莲实上了陌生人的车,并于凌晨3时44分留下最后一篇文章,她说:“驾驶把车往山上开,始终沉默不语,我打算趁机逃跑。”不过从此以后,莲实就再也没上2ch发过文!

那是在我们小时候去秋田阿妈家的事!我们只有在每年一次的盂兰盆节才会去阿妈的家,到了后我马上就很哥哥很嗨的去外头玩,跟都市不一样,空气非常好。我享受着凉爽的风,跟哥哥在田的周围跑来跑去,然后,在太阳爬到最高点,中午的时候,风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感到不快的暖风,”明明就这么热,为什么还吹来这么温暖的风啊“,对于刚刚被风吹的爽快感被夺走而感到不快的我说。接着,哥哥看着刚刚不一样的方向,那个方向有稻草人。

我问:”那个稻草人怎么了吗?”,哥哥:”不是,是更远的地方”说后,更集中精神的去看!我也在意起来,往田的另一边一~~直看,我看到了,那是啥啊.....因为很远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是个跟人差不多大的白色物体,在那扭来扭去,而且周围全都是稻田,不可能有人在那,我感到疑惑,然后自己帮他做了解释!

“那个是新型的稻草人吧,一定是啦!因为都没有会动的稻草人,所以一定是农村的谁想出来的,他会动就是因为被风吹啦”,哥哥也觉得我想出的解释颇合理,但下个瞬间又被打破了,风停止了,可是那个白色物体还是一直扭动,哥哥被吓到的说”喂...他还在动耶,那到底是什么啊”!

没有办法,哥哥就跑回家里,拿了望远镜回来,他看起来有点兴奋,”我先看唷,等我看完你再看”,说完他就拿起望远镜看过去,然后,哥哥的表情马上产生变化,脸变的苍白,冷汗也一直流!

手上的望远镜也掉到地上,我对于哥哥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害怕。我问”看到什么了?”哥哥缓慢的说,”不知刀灰比较号....”哥哥没再说下去。他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走回家,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个白色物体会把哥哥吓成这样,拿起掉在地上的望远镜,但是一想到哥哥的话,又不敢看了!

可是我很在意,从远处看,那个白色的奇妙物体只是在那不停扭动,只是有点奇怪,但也只有这样了!好!看吧!到底是什么把哥哥吓成这样就用自己的眼睛确认吧!

我拿起望远镜准备要看,这时阿公很慌张的往我这跑来,我在问”怎么啦”前,阿公就大喊”不可以看那个白色的东西!你看了吗!你用望远镜看了吗!”

的逼问我,我”没有..还没”的说后,他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还因为太安心当场哭了出来,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就被带回家了!

回到家后,大家都在哭,因为我吗?不对,不是,仔细一看,只有哥哥不一样!他边笑边在那扭动,就像那个白色物体一样扭动,哥哥的那个样子带给我的恐惧远比那白色物体还大。

然后在我们回家的日子,阿妈这样说了,”把哥哥留在这会比较好,放在你们家的话太窄了,而且考虑到世人的眼光。你们大概也撑不了几天,留在我家过了几年,再放到稻田是最好的”

我听完后立刻大声的哭叫,以前那个哥哥已经不在了,就算明年再来这边,那个也已经不是哥哥了。为什么会变这样,之前明明这么要好,一起玩的,为什么!

我擦着眼泪搭上车,离开了那里。我一直看着望远镜,”总有一天...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吧...”,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怀念哥哥原本的样子,还有那一片翠绿的稻田,我想着跟哥哥的回忆,看着望远镜。

这是一星期前发生的事

我载著女儿去兜风。

行驶在没什麼问题的山路,途中还在休息站吃饭。因为想吓吓女儿,於是我将车开进还没铺柏油的叉路。

虽然这样的行为被女儿阻止,但是我反而觉得很有趣,便继续开下去。忽然,引擎发不动了。

因为是在深山,所以手机也打不通。对车子没什麼概念的我和女儿走投无路了。如果要走到刚刚吃饭的休息站不晓得花上几个钟头啊。

没办法了,只好先待在车上,隔天一早再走回休息站吧

在车内忍受寒冷的同时,已经入夜了。夜晚的深山什麼声音也没有。可以说安静到连风吹在树木的沙沙声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女儿在助手席上睡著了。我也睡吧,正打算阖上双眼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什麼声音。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毛骨悚然。完全不知道那是人声还是物体的声音。

不断重复著「登(肯?)…说…没…」(注1)

刚开始想说大概是听错了正打算阖眼的时候,却注意到声音正逐渐靠近。於是我打消睡觉的念头睁大双眼。

接著,我看到一个白色、外表光滑、不知是什麼的东西一边胡乱扭动一边朝著车子靠近。形状看起来像是「超人力霸王」的贾米拉,是没有头的人影,看起来只有一只脚。

那家伙,真要举例的话应该是「全身抖动著一边单脚跳跃一边双手胡乱挥舞」的朝著这边过来。

简直恐怖到了极点,本来要放声大叫的。不知怎麼那个时候细心想到「不要吵醒在旁边睡觉的女儿」这种奇怪的地方。既没有大叫也没有逃跑。

虽然那家伙越来越靠近车子,但似乎也只是从车子旁边走过而已。经过的时候依然不断发出「登…说…没…」的声音。

声音逐渐远去,即使转过头也看不到怪物的身影。转头往女儿看去,那家伙忽然出现在助手席旁的窗外。

近距离看,原本以为没有头,没想到胸口附近居然有脸。是一张难以想像的恐怖面容在狰狞地笑著。

因为怪物接近女儿,我顿时克服了恐惧,怒火中烧了起来。大喊「可恶的怪物!!」,我一大叫,那家伙就忽然消失不见了,接著女儿忽然坐了起来。

原先我误以为她是因为被我的怒吼惊醒,没想到女儿一直喃喃念著「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

糟糕危险了,不离开不行。我试著发动原本坏了的引擎。终於发动了,赶紧开回来的道路。女儿依然喃喃自语著。

开著快车,想快点回到有人的地方。总算渐渐看到市区的灯火,虽然稍微安心了一点,但是不知道什麼时候开始女儿的自言自语从「进来了进来了」变成「登…说…没…」,脸也变得不再像是女儿原本的样子

想到回到家女儿该不会还是这个样子,於是赶紧驱车到现在看的到的寺庙。虽然是半夜,但是寺庙旁住持住的地方(?)依然亮著灯。我牵著女儿按下门铃。

像是住持的人走了出来,看了看女儿,问我「做什麼!」我马上把进入山区,看到恶心怪物的事说出来。住持一副遗憾的表情,一边说著还不能放心一边拿起佛经叩叩叩地拍著女儿的肩膀和背部。

因为住持说先借住,我也很担心女儿,於是便接受住持的建议暂时借住一个晚上。

女儿好像被「山之件」(住持这麼说的)附身了,如果过了49天还是一样,以后这一辈子就无法回复原状了。住持说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希望我把女儿留下,他会努力把山之化赶出去。

老婆在听了我和住持的电话之后,总算相信了。依照住持的说法,如果女儿就这麼回家,老婆也会被山之件附身。因为山之化会附在女性的身上,所以在除灵成功前,老婆不能再见女儿一面。

已经过了一星期,女儿还待在住持那边。虽然每天我都有去看她,但她已经不再像是我的女儿了。她总是狰狞地笑著,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著我。

真希望原本的女儿快点回来

不要再玩到一半的时候进深山了。

注1.这里原文是拟声词,所以中文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单纯的形容声音

父亲的老家距离家里大约2小时车程。虽然只是普通的农家,但还满喜欢那裏的气氛。自从会骑机车之后,寒暑假就常自己一个人去那里玩,爷爷奶奶也高兴地欢迎我。
不过,自从升高三前去过最后一次之后,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去了。
并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接下来会说明理由。

那一年的寒假之初,天气还挺宜人的,我便骑上机车去了爷爷家。
虽然气温还是满冷的,但在走廊上有阳光照进来还挺温暖舒适的,我就坐在那边休息放松。突然,耳边传来
「波波,波波波,波,波...」
的奇怪声音,不像是机械造成的声音,比较像是人发出来的。听起来像是「ㄅㄛ」又像是「ㄆㄛ」的音。
正在好奇这是什麼声音,就看见庭院的围篱(注1)上有一顶帽子。
帽子并不是放在围篱上,而是一直往右移动,到了围篱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一位穿著白色连身洋装的女子,帽子就是戴在他头上。
不过围篱足有两公尺高,而她的头可以超过围篱被我看到的话,这个女生身高究竟有多高啊...
正觉得惊讶,那女子仍然继续移动,直到离开我视线范围,也看不到那顶帽子了。
不知何时,那个「波波波」的声音也消失了。

在当下,我只觉得应该是有个高个子的女生穿了一双超级厚底鞋,或是一个高挑男穿高跟鞋,然后穿女装经过吧。

过了不久,我在客厅跟爷爷奶奶一起喝茶时,就跟他们说起了刚才看到的情景。
「刚才,看到一个很高的女生喔。不知道是不是男扮女装呢?」
爷爷奶奶只回了「是喔?」
「是个身高比围篱还高,带著一顶帽子,口中发出『波波波』奇怪声音的人。」
这句话一说完,爷爷奶奶突然完全僵住,一动也不动。
然后,爷爷带著严肃的表情发出一连串的质问「什麼时候看到的」「在哪里看到的」「大概比围篱还高多少」。被爷爷的气势所压倒,回答了问题之后,爷爷突然一句话也不说,出去不知道打电话给谁。
因为门关著,听不到电话的内容,奶奶看起来似乎在发抖。

爷爷讲完电话之后,回来跟我说「今天就住下来吧,不对,总之今天不能回去」。
虽然努力的想我是不是闯了什麼大祸,却一件也想不到。那个女人,也不是我跑去看他,是他自己出现的啊...。

「老伴,拜托你顾家,我去接K师父。」爷爷留下这句话后,就开著小货车出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奶奶发生了什麼事情,奶奶用著颤抖的声音说「你应该是被八尺大人魅惑了。放心,爷爷会处理的,不用担心」。

之后在爷爷回来之前,奶奶便跟我说起了我所遇到的事情。
这一代附近有个叫做"八尺大人"的一个棘手的存在,他的外表是一个很高的女人,如同其名字身高有八尺高(约2米4),会用男生的声音发出奇怪的「波波波」的笑声。
依看到的人不同,有的人看到的是穿著丧服的女子,有的是穿和服的老婆婆,有的是农家装扮的中年妇女,但是是身高异常的女性,头上戴著东西,和发出奇怪笑声这几点是共通的。
有传说她是以前跟著某个被附身的旅行者而来到此地的说法,但是没有定论。
她在这个地区被地藏所封印,因此无法跑到别的地方去。
被八尺大人魅惑的人,几天内就会被抓走杀掉,最后一次传出有人遇害是在15年前。
有件事是后来才听说的,不知道为什麼,八尺大人能够移动的路径是有限制的,因此就在路径跟村子的交界,东南西北各设置了一尊地藏来封印她。
至於为什麼愿意把八尺大人留在这个村子里,似乎是因为当初跟邻村的人有达成协议,例如说可以有优先的水源使用权之类的。因为遭害的案子大约数年到十数年才有一件,也许前人觉得是划算的协议也说不定。

听了这些话,实在不觉得这些事情会是真的。就在这时候,爷爷带了一位老婆婆回来。

「看来不得了了,先拿著这个吧。」被称做K师父的老婆婆给了我一张符。

之后,他就跟爷爷一起上了二楼,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奶奶就一直跟著我,上厕所也要跟,而且厕所门还不可以完全关起来。

到了这时候才第一次有种「似乎不太妙...」的感觉。

不久之后,我被叫上2楼,进了一间房间。里面的窗户全部都用报纸贴起来,并且在上面贴上符咒,房间的四个角落则各摆了四盆盐(注2)。另外,还有一个木箱,上面放了一尊佛像,以及不知从哪拿出来的两个便盆,说是想上厕所就用这个解决。
「快要天黑了。听好了,明天早上之前都不能从这房间里出来,我跟奶奶,在这段时间内不会叫你,也不会去跟你说话。这样吧,明天早上7点之前绝对不能出来,7点之后再自己出来,我会帮你通知家里一声。」
爷爷认真的说,我也只能默默点头。
「刚才跟你说的话要好好遵守,符咒也不要离身,发生什麼事的话就在佛像前祈愿吧。」
K师父也这样跟我说。

爷爷说过可以看电视,於是就打开来看,但是看了也看不进去,也没办法放松心情。

个人关在这房间之前,奶奶有给了一些饭团跟点心,但是实在没有食欲,只能把自己包在棉被里面发抖。这样的状态之下竟然也恍恍惚惚地睡著了,醒过来的时候,
电视上正在播映著某一部深夜节目,看看手表,刚过半夜一点。心里正想著真是在一个讨厌的时间点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听见窗户有「扣、扣」的敲击声。
不是被小石子打到的那种声音,而是像有人用手轻轻敲的声音。是风造成的声音吗,或是真的有人在敲并不清楚,但是我在心里拼命的说服自己那一定是风大的关系。
喝了一口茶想冷静一下,但还是觉得害怕,我就把电视声音调大,硬是看著电视。
就在这时,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喂,还好吗?害怕的话不用硬撑没关系喔」
无意识之下走到了门边,突然想起爷爷说的话。这时爷爷的声音又传来了
「怎麼了,过来这边没关系啊」
虽然非常像爷爷的声音,但那并不是爷爷在说话。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总这麼觉得,并且这样想的同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眼角瞄到角落的盐,发现上面的部分变成黑色的。

我闭著眼睛冲到佛像前座下,手里握著符咒,拼命的祈祷「请帮助我」。这个时候,
「啵啵啵,波,波波」
又听到这个声音,以及窗户玻璃的敲击声。
虽然知道她没那麼高,但脑海中还是不禁浮现她伸长手在房子外面敲玻璃的情景。
现在能做的,也只剩下对著佛像祷告了。

感觉过了非常长的一夜,总算还是撑到了早上,一夜没关的电视不知何时开始播起了晨间新闻,角落所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十三分。敲玻璃的声音,那个怪声也在不注意时停止了。
看来是不知不觉睡著了或是昏过去了。
角落的盐巴又变得更黑了。

为了小心起见,我确认过自己的手表上的时间跟电视一样是过7点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一脸担心的奶奶跟K师傅正站在外面。
奶奶一边流泪一边说著「太好了,太好了」。
下到一楼,发现父亲也来了。
爷爷从外面探头进来说「赶快上车」。到了庭院,发现外面停了一台不知道谁开来的厢型车,庭院里还有几位陌生男子站在那边。
厢型车是九人座,我坐在第二排的中间,K师傅坐在助手席,刚才站在庭院里的男子们也全都上了车,九个位子都坐满了,我相当於被其他八个人围在中间。
「辛苦你了。你可能会想偷看,不过接下来在车上,你就闭上眼睛低下头去吧。我们虽然看不到,不过你应该看的到吧。说可以之前要忍耐不要张开眼睛喔。」
坐在我右边的一位5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这麼对我说。
之后,由爷爷开小货车在最前头,再来是我坐的这台厢型车,最后是父亲开的车在最后面。
一行人开得很慢,时速可能还不到20公里。
过不久,K师傅便说「这里开始是关键了」,开始念起类似佛号的东西。
「啵啵啵,波,波,波波波」
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我紧握著K师傅给的符,依照吩咐闭上眼睛低下头去,但不知为何还是偷瞄了一下车窗外面。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连身洋装,随著车子移动。是靠著她的大步伐跟上的吗。
头部在车窗外面看不见。
然而,不晓得是不是为了要往车窗里面看,外面的女子开始做出要低头的动作。
无意识地发出「噫」的一声,身旁的人赶紧跟我说「不要看!」。
我赶紧闭上眼睛,并且把手中的符咒握的更紧了。
「叩叩叩」
开始听到敲玻璃的声音。车里的其他人也发出「咦」「呃」的声音。看来虽然看不到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她发出的怪声,敲击声大家还是听得到的。
K师傅的佛号也念得更急了。
不久,怪声跟敲玻璃声同时停止了,K师傅吐了一口气说「成功逃过一劫了」。
原本一片沉默的男子们也发出「太好了」的声音。
不久后车子停在比较宽广的地方,改让我去坐父亲的车。
爷爷跟父亲向同行的男子们道谢的时候,K师父走过来我这边说「那张符咒给我看」。
被我在无意识中继续紧握的符咒,已经整张都变黑了。
「应该是不要紧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近这段时间先拿著这个吧」说著K师傅给了我一张新的符。
在那之后就跟父亲回家了,机车则是后来爷爷跟邻居帮忙送回来的。
父亲也知道八尺大人的事情,他小时候有一个朋友就是被其魅惑,因此遇害的。

时坐在休旅车上的男人,全都是跟我们家族有关系的人,也就是都跟我至少有一点血缘关系。走在前头的爷爷跟后头的父亲自然都是血亲,为了能够多少混淆八尺大
人的耳目,才会做这样的安排。伯父因为没办法一天内赶到,所以就想办法招集了虽然血缘关系比较远,但能够很快赶到的人。虽然这样说也不可能7个人都马上赶
到,加上又觉得白天行动比较安全,所以才会让我在那房间里待一个晚上。
在半路上,爷爷跟父亲都有在最坏的情况下要代替我的觉悟。
父亲跟我说明了这些事情之后,也跟我耳提面命说不能再去那个地方了。
回到家之后,有跟爷爷通过电话,顺便问了那天晚上爷爷是不是有跟我说话,得到的答案是绝对没有。
--那时候的果然是...
想到这一点,背脊不禁传来一阵凉意。

据闻,八尺大人的受害者多半都是未成年的青少年,小孩也满多的。年轻人在极度不安的时候,听到亲人的声音的话,很可能就会因此失去戒心吧。

从那之后已过了十年,都快要淡忘掉那件事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令人笑不出来的后续消息。

「封印八尺大人的地藏不知道被谁弄坏了,而且应该是往你们家方向的那一尊。」奶奶在电话中说道。

(爷爷在两年前已经过世了,当然也不准我过去参加葬礼。听说爷爷从起不了床的时候就说过『绝对不准过来』。)

到了现在虽然告诉自己那是迷信,但还是不禁会担心。要是又再次听到那个「波波波」的声音该怎麼办呢...。

有啊,我奶奶,江湖外号【寺庙终结者】

百分百真实




我奶奶信佛,我从六七岁的开始每年带着我去西南地区一个还算有名的佛教寺庙”帮闲“

那时候经济还不好,还有很多穷人和乞讨的,文殊院每年冬天举办三天的”施粥“活动

奶奶就带着我,从家里带去米面油,去帮忙熬粥发粥

那时候僧人也是辛苦,大冬天的穿着僧袍给穷人做粥,很多围绕文殊院的残疾乞丐还亲手喂到嘴里

奶奶是爱折腾的人,工作在铁道部,人又有号召力,很快就拉了一帮铁道部的退休老头老太太去帮忙,都是那个年头算有钱有闲的人

很快就从一袋米面油变成一卡车的拉过去,有米面油有衣服还有家电

僧人感激我奶奶的贡献,让每年春节烧香的时候,我奶奶和其他的一些帮忙的人提前进去为家人祈福

后面城里面经济好起来了,施粥活动还是在办,但是有企业捐赠了,不需要这些市民捐赠了

有一次奶奶回来,说以后再也不去文殊院了,因为那年文殊院给领导和企业家发了”门票“,春节的时候持票可以11.30进去烧头香,而我奶奶的贡献已经不需要了,她没有拿到票





于是我奶奶又瞄上了周边山上的一个庙子,石经寺,当年的川西五大佛教丛林之一

庙子藏在龙泉山脉里面,只有开车可以到,那时候有车的人家少,香火一直不旺盛

奶奶带着米面油去,每次都是”大师“到庙门口来亲迎

庙门口就一家农民自家做的酸辣粉,5毛钱一碗,是我童年记忆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在我奶奶的折腾下,铁道部的人都去石经寺供奉,又变成了卡车拉货过去

石经寺连食堂的桌椅板凳都是他们供奉的

后面成都市区也越来越多人去,门口的酸辣粉从5毛到2块,从2块到5块,前年去的时候已经15块钱一碗了,分量还少了一大半

现在门口也不止这一家酸辣粉了,有羊肉串,有冒菜,有烤鱼,有鱿鱼串

整个庙子是焚香味和肉香味齐飞

以前是可以带香进入,现在只能在里面买寺庙经营的香,以前大师有辆白色小面包,下山买庙子生活物资的时候拉货用的,现在已经换成了特斯拉,非常环保





我奶奶现在还在寻觅新的庙子来供养,按我老爹的原话是

算求了嘛,你都腐败了两个庙子了

我揣测,佛主内心也是崩溃的,没见过这种”流量明星粉丝“既视感的信徒吧……

木腿老太太

1

我家在苏南的一个小镇上,这座小镇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但是最出名的莫过于木腿老太太了。

我们这边的小孩只要一哭,大人总会用各种古怪的怪物来吓唬我们,什么红眼脚趾盖,绿毛老头,东郭茶壶嘴,瘸腿狼婆婆,独眼脏老虎等等。但是最让人害怕的,还是木腿老太太。

大人们总会说,木腿老太太只有一只眼睛,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假腿,那双假腿是用木头做成的。那双腿也没有脚趾头,也没有脚掌,走在小镇的石板路上,就会发出咔咔咔咔的声音。

小孩们只要一哭闹,大人们就会用木腿老太太来吓唬他们。她们都会说,别哭了,再哭木腿老太太就来抓你了。

听到这句话,小孩们就会浑身一哆嗦,然后就会强忍着不敢哭。当然,我也不例外,而且我是被吓得最惨的那个,一直到我上初中了还有阴影。

在大人的嘴里,别的妖怪有吃人的,有喝血的,有偷东西的。但唯独这木腿老太太,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抓小孩。听到喜欢抓小孩的妖怪的名字,小孩子们怎么能不害怕?

虽然我认为这木腿老太太是个传说,但是别人都说这是真的,还说真有人见过。长大之后我自然都不信,但是我奶奶信誓旦旦的说,你三婶就见过。

三婶长得瘦小干枯,话不多,也不怎么爱笑。三婶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已经出嫁了,儿子还在上大学。但是奶奶告诉我,在这两个孩子之前,三婶还有一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让木腿老太太给抓走了。

奶奶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上了高中,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玩电脑。我的很多知识都是从电脑上来的,见识了电脑上的广大世界之后,对于奶奶这种胡说八道,我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有一年春节家族聚会,不知谁又说起这个事情,我大伯娘二伯娘,还有其他的老人,纷纷帮腔奶奶,都说奶奶说的事情是真的,三婶真的见过木腿老太太。

对于这样的话,我自然是嗤之以鼻。可是我堂兄也过来凑热闹,说他也见过木腿老太太。

那时候我的堂兄在南京读研究生,不知道研究的是什么。说起我堂兄这个人,一直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个子高高大大的,人也很帅气,还特别的聪明,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不过据听说我堂兄在上高中的时候也胡闹过,和一个女同学瞎搞,把女同学搞大肚子了。

女同学大肚子之后,我堂兄就辍了学,私自带着女同学去了广州,谁都不知道。后来还是老师找到家里来,我大伯才知道怎么回事,他亲自去广州跑了一趟,带着人把我堂哥揪了回来。

当然,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同学。

最后那个女同学肚子里的孩子究竟生没生,我堂哥一直不清楚,直到后边那件事发生之后。

不过在那段时间,我堂哥和我大伯的关系一度非常紧张。回来之后,也许是为了故意气我大伯,他经常借故跑出去,和街上的小青年厮混。但是我大爷不理会他,还说就算他死在街上,也不会同意他和那个女同学在一起的。

基于此,我堂兄就更加的放纵。经常和那些小青年在外头打架喝酒,一闹闹到半夜才回去。

我堂兄跟我说,就是在这个期间,他碰到了那个木腿老太太。

2

那天下午,我堂兄和小青年们在镇上和别人打了一架。打完架之后,晚上又一块喝了酒。喝完酒,他们骑摩托车把我堂兄送了回来,只不过没有送到家门口,而是放到了村口。

我堂兄下车的时候还在路边儿的河水里吐酒来着,吃的干丝和猪耳朵,连同啤酒都吐了出来,吐了挺大一片,引来不少鱼儿。

酒吐完酒,他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还清醒了一些。抹了抹嘴,我堂兄就往家走。

现在政策好,连农村都有路灯了,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最多就是在车站和饭馆有两个灯泡。所以,我堂哥虽然回家的路是大路,但路上漆黑一片。唯一的一盏灯,就是在十字路口电线杆上的灯泡。再有,就是诊所的门灯,不过诊所就在我堂哥家对面,看见诊所我堂哥就到家了。

我们那雨水多,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石板路上常年都是湿漉漉的。再加上河道池塘也比较多,所以空气中地面上潮气也非常的重。因此,在我们那里,老人的关节炎的概率也是比较高的。我奶奶就有关节炎,一到了阴天的时候,就疼的哎哟哎哟叫唤。

因为地上潮湿,所以人走在地上的声音,都是啪叽啪叽的。特别是晚上,有时候一个人走路,特别的响亮,就跟后边有人跟着似的。胆子小的能吓坏了。

但是我堂哥不怕,他身体好,打篮球很棒,所以胆子也大。但是那天,他遇到的事情觉得跟以往不太一样。

我们那个地方因为地理的原因,所以房子建的都比较分散。从村口到我大伯家,要经过一段长长的路。这条路算是我们村的主路,都是用石板铺的,据说存在有二三百年了。

白天的时候这条路上还挺热闹,可是到了晚上,因为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路上也没什么人。再加上没灯,一个人走确实挺渗人的。

要说距离,从村口到我堂哥家里,步行的话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

那天天气还行,夜空中有毛茸茸的月亮。我堂哥摇摇晃晃的往家走,踩着潮湿的路面。偶尔传来谁家孩子的啼哭,还有不知道哪来的野猫哀怨的叫声。

我堂哥正走着呢,就听到身后有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我堂哥喝了酒,加上胆子也大,所以他什么都不怕。他斜着眼回头瞅了瞅,身后不要说人,连条狗都没有。

我堂哥是受过科学教育的人,他知道身后的脚步声是他走路发出来的回声。所以他看了一眼身后没人,就没再在意,又继续往前走去。

他往前又走了有一两百米,来到王传喜家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王传喜他们家这一块地方比较好,所以一连盖了三栋房子。分别是王传喜两个弟弟和王传喜的。三个房子之间留了间距,成了两条小巷子。

我堂哥走到第一条小巷子旁边的时候,就发现巷子里蹲着一个黑影。一开始我堂哥以为是狗,因为那个黑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当时我堂哥生了恶作剧的心情,还捡了一块石头往黑影那儿扔了过去。石头没砸着那个黑影,但是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王传喜弟媳妇听到响声,还在院子里问,说是哪个。我堂哥听到人家的问话也没吱声,看见黑影不见了,他就继续往前走了。

可是他走到第二个巷口的时候,发现了巷口里头又蹲着一个黑影。因为天色太暗,我堂哥也看不清楚。他还以为是第一个巷口那条狗跑到这边来了,就没在意。

我堂哥顺着路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那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咔咔咔咔的声音。这种声音我堂哥很熟悉,就像木棍用力的击打在石板地上发出来的。

一开始听到这个声音,我堂哥没有在意,他以为还是回声。可是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因为身后的咔咔咔咔咔声音,和他走路脚步声的频率一点都对不上。因为喝多了酒,他走得不急不缓,但是身后的那个咔咔声是越来越快,似乎在追赶他一样。而且那声音在他背后越来越近,听着那个动静,好像马上到他身后了。

这个动静让我堂哥有点紧张,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是他猛地回头一看,却发现后面什么都没有,依旧是黑漆漆的。只是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电线杆子那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蹲着。我堂哥看到那个东西,还骂了两句,骂的非常难听。当然了,我堂哥骂人只是给自己壮个胆儿。

骂完之后,那个东西就在那一动不动,我堂哥当时还想上前看看,但是心里又想起了一些吓人的传说,就没去。其实这时候我堂哥已经非常害怕了,但是他还是转过身,继续慢慢的往前走。

我堂哥其实在强装镇定,因为根据他的生活经验,他要是往前跑的话,后面那个东西知道他害怕了,说不定就会追上来。

我堂哥刚开始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身后并没有什么声音。但是走了一会儿之后,身后的咔咔声,又传了过来。

这次听到这个声音,我堂哥可就炸了,身上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时候我堂哥可就镇定不了了,起身拔腿就跑。其实这时候我堂哥离家已经非常的近了,都看见诊所了。

我堂哥看到诊所,发力一阵猛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溜烟到了家门口。

到了家门口,他还喘了半天。喘完之后,他才发现家里没人。这才想起来他爸爸昨天打工走了,他妈去照顾他姥姥去了。其实我还有一个堂姐,那会儿我堂姐已经上大学了,不在家。

家里没人倒是在其次,主要是我堂哥手里没钥匙。

这个把我堂哥急坏了,身后有东西追自己呢。本来他想翻墙进去的,可是他看见门口的石臼,想起来之前我大娘给他说的,石臼下面有把钥匙。他这个才翻开石臼,拿了钥匙进了家。

我堂哥进了家,并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关上门之后趴在门缝里往外看。

诊所的灯照的路上明晃晃的,我堂哥就想看清楚,跟着他的究竟是什么。

3

我堂哥趴在门缝里看了好一会儿,就在他快失去耐性的时候,打他来的路上走过来一个东西。

我堂哥之所以说那是个东西而不是人,是因为那就是黑漆漆的一团,根本看不出来头脸身体什么的。后来那个东西到了诊所门前,我堂哥这才看清楚,确实是个人。

不过是一个奇怪的人。

为什么是漆黑的一团呢?因为这个人是弓着腰半蹲在地上走路的。

虽然看出来这是个人,但是依旧分辨出来面容,因为这人的头发是在是太浓密了。不光浓密,还脏,就像是流浪狗的毛一样。这人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来颜色,就像个破麻袋一样,长长的披在身上,而且好多地方都是跟布条一样。

如果仅仅看装扮,可能觉得这个人就是个要饭的,但是我堂哥看到这个人的走路姿势,就觉得实在是太奇怪了。弓着腰不说,还是半蹲着的,两只手还扶在膝盖上,一步一步往前蹭。没蹭一步,地上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咔声。

听着这个声音,我堂哥确定,刚才跟着他的就是这人。

只是我堂哥奇怪,这人走路怎么会发出这种声。他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个人没有脚。而且这人膝盖之下连腿都没有,就是两根下细上粗的木棍。

其实这会儿我堂哥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毕竟到了家了。而且这一路跑,跑的浑身是汗,酒意也醒了七八分。可是看这人那么走路,他心里还是有点瘆的慌,特别是他一双木头腿的时候。

当时我堂哥还想,既然是个人,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当时看这人的时候,我堂哥是躲在门后,通过门缝往外看的。为了能够更好的看清楚他的模样,我堂哥插上大门,从门后挪到了厨房。

我堂哥家的厨房是在大门东侧,厨房有一扇对外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可是当我堂哥进了厨房,来到窗户这往外看的时候,却发现人没了。

看到人没了,我堂哥还想这人是不是走了,他还四处撒么了一圈。就在他四处撒么的时候,我堂哥忽然觉得窗台下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他,他这往下一看不要紧,就见窗台下的黑暗之中,一只眼睛正在冷冷的盯着他。

我堂哥被这只眼睛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脚拌在厨房的板凳上,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厨房的地面都是水泥地,这一下摔的还挺疼。等我堂哥爬起来,悄悄的来到窗前,想看看窗下是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只眼睛不见了。

我堂哥知道那只眼睛是那个人的,他也知道那个人没走,说不定就在外面什么阴暗处静静的看着他。所以他在厨房里屏声静气,蹲在窗前仔细查找,可是他找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在他以为那个人走了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自家大门发出轻轻咯的一声轻响。

这个轻响听在我堂哥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这是拉门插的声音。可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是谁在拉门插呢?当时我堂哥想到一种可能,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我堂哥想到的可能,就是那个人已经进来了。但是我堂哥转念一想,人都进来了为什么还要拉门插呢?想到这里,轻手轻脚的离开窗下,他想去大门那里去看看。

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窗下,来到厨房门口,悄悄的探出了脑袋。

可是让他惊奇的是,大门后不要说人,连条狗都没有。可是更让他惊奇的是,那门插还在一下一下的往回抽,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抓着门插往后面拽一样。这可把我堂哥吓坏了,而且这时候眼看着门插就要被拉开了。我堂哥不再犹豫,三两步跑到大门后,一把拽住了门插。

我堂哥拽住门插的时候,那门插还一个劲儿的往后挣呢,就像是有人和他抢这个门插的控制权一样。而且那力气还挺大,我堂哥一个身体健壮的小青年差点没有争过他。而且眼看那门插就差一点儿就被扒开了,差的那个距离,也就一两厘米。

我堂哥说,他知道门外就是那个拿眼睛看他的人,大门要是被这个人打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然而就在我堂哥无比着急的时刻,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狗叫。

这狗一叫唤,我堂哥就觉得门插一松,喀嚓一下插上了。

门插上的那一刻,我堂哥就听门外咳咳两声轻响,听那个动静,就像是那人在轻笑一样。这个声响过后,我堂哥又听见外面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咔咔声。

我堂哥说,那咔咔声是那个人的木腿敲在石板上的脚步声。而伴随着这个声音,门外的那只狗发出了只有害怕时候才响起来的呜呜声跑远了。

4

随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咔咔响动越来越远,我堂哥知道,那个人终于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堂哥才缓过来,这时候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汗浸透了。

缓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我堂哥给那几个小青年打了电话。几个人到我堂哥家聚集之后,他们又是刀又是棒的,骑着摩托车撵了出去,终于在村东口那里追上了那个人。

可是他们只是追上了他,那个人在摩托车灯光中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人顿时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走进稻田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我伯娘回来,堂哥把这件事情跟我伯娘说了。我伯娘听了大惊,说这就是木腿老太太。

我堂哥不解,说这木腿老太太不是抓小孩的吗,找他干嘛?我伯娘想来想去,让我堂哥给他那个女朋友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完之后,我堂哥好久都没有说话,我伯娘问起来,堂哥才说他女朋友前两天生了,但是孩子不见了,现在他们家那边已经闹翻天了。

这件事情之后,我堂哥就和那群小青年断了来往,又回到了学校,复读一年之后,终于考上了大学。

堂哥说的这个事情我是半信半疑的,但是我母亲和我大伯娘都给我堂哥作证,弄得我不得不信。他们还信誓旦旦的,说我还是不信的话去找三婶问问。

我不愿意找我三婶说话,她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让人提不起来聊天的欲望。所以之后好久,我都不知道三婶家发生的事情。不过高考完不久,三叔来我们家喝酒,喝到一半,也不知道怎么聊起来了这个,我才从三叔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我三叔家离我们家不远,也在路边。但是因为三叔房子地基的原因,比路面要低不少。

我其实不喜欢三叔的房子,总觉得他们家阴森森的,可能这和他们家低矮有关系,也可能是因为院子里那颗巨大的梧桐树,或者他们家后面那个池塘。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到了他们家就觉得身上发冷,冬天感觉反倒不那么明显,特别是夏天,阴冷阴冷的。

三叔家的房子除了阴冷,房子后面还裂了一条缝,从屋顶一直裂下来,一直到房子最底部。三叔说,他家的房子一开始是没有这条裂缝的,孩子不见的那天夜里,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房子就裂开了。

虽然房子是裂开了,但并不影响居住,甚至补完之后都不漏雨。

我问三叔,房子裂开是因为下雨之后地基塌陷吗?

三叔摇摇头,喝了一杯酒之后说,是雷劈的。

三叔说他们家房子是雷劈裂的,我不愿意相信,但是三叔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就是雷劈的,你三婶亲眼看见的。

其实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三叔并不在家,在家的只有三婶和孩子两个人,当时三叔去了青岛。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三婶告诉三叔的。

5

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夏初,天气还不怎么热,但是因为是梅雨季节,所以大雨小雨接连不断,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衣服也晒不干,被子也都是霉味。

据三叔说,那时候的三婶和现在不一样,爱说爱笑,人很活泼。

和我们哪儿的人不一样,三婶和三叔上学的时候就认识,后来两个人自由恋爱,到了年纪顺理成章就结婚了,婚后不久就生了孩子。孩子很可爱,长得也好看,眼睛大大的,乌溜溜的,见人就笑。老人们都说,还没见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呢。

因为孩子好看,所以大家都喜欢逗她。这孩子也不撑逗,一逗就笑,特别招人喜欢。大家都说,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好看的姑娘,也会嫁个好人家。虽然大家都这么说,但是也有不一样的,隔壁的陈瞎子嘴贱,说孩子这么好看,不好养活噢。

陈瞎子说这话的时候被我三叔听见了,要不是人拦着,早就揍陈瞎子了。

不过陈瞎子嘴贱是人所众知的,所以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三叔也不以为意。更何况,你一个瞎子而已,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三叔不信这个邪。

不过后来我三叔说,其实事情发生之前是有预兆的,首先是家里养的鸡死的干干净净,然后是家后的池塘发现了一只死猫,最然后是家里梧桐树上掉下来一条死蛇。前两件事倒还好,三叔觉得鸡可能吃了撒了农药的菜,死猫可能是谁扔在这里的。但是这条死蛇怎么来的,就解释不清楚了,还是两米多长的一条蛇。

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三婶还挺担心的,但是三叔拍着胸脯告诉三婶,说咱们家有祖宗保佑,再坏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在咱们身上。三叔这句话说完,当天晚上就接到电话,说青岛那边的货出了点问题,让他明天去处理。

去青岛之前,三叔还担心三婶孤儿寡母在家害怕,特地让我奶奶去跟三婶作伴。我奶奶本来答应了,可那天我爷爷骑自行车出门摔伤了腿,所以我奶奶就没去。

就在我爷爷摔伤腿这天,我三婶家就出事了。

6

那天一直在下雨,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下的人浑身没有力气。我三婶带着孩子一直在家,除了中午出去买了点零食,哪都没去。娘俩看了一会儿电视,中午又睡了会儿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

三婶又做了饭,喂完孩子和狗,天已经黑了。

天黑之后,孩子莫名其妙的哭起来,我三婶一摸孩子额头,才发现孩子发烧了。下着雨,我三婶抱着孩子去了诊所,就是我堂哥家对面的那个,大家有点小毛病什么的都在这看。医生也是我们本村的,很好的人。

我三婶把孩子带到诊所,医生看了看,测了体温,说是孩子发了烧,给打了一针。等孩子体温降了一些,医生又给开了药,就让我三婶回去了。

我三婶回到家,把孩子放到床上,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试着确实没烧了,她这才放下心来。看孩子睡熟了,她给盖了个小毯子,就去刷锅去了。可是锅还没刷完,就听孩子在屋里又哭开了,她怕孩子害怕,连忙跑进屋,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抱起来孩子的时候,我三婶就觉得孩子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缩,我三婶还以为孩子冷呢,还把小毯子给孩子裹上了。虽然毯子裹上了,可是孩子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缩,一边缩一边嚎啕大哭。看孩子哭成这样,她以为孩子感冒还没有好,身上不舒坦,所以轻轻的拍着孩子,在屋里溜达。

可是溜达了好一会儿,这孩子也不消停,哭的我三婶心烦意乱的。而且外面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一个劲儿的汪汪叫,我三婶喝斥了好几声也没用。

孩子的哭声,狗叫声,加上外面连绵的阴雨,我三叔还不在家,这把我三婶急的,把孩子放在床上,出门狠狠的对着狗踹了几脚,那狗这才消停。可是我三婶刚回屋,孩子还没抱起来,就听着那狗又叫了起来。我三婶气的不得了,拿了扫把,出门准备打狗。

可是我三婶出了门,就听那狗叫的反而越凶了,而且那狗叫的方向是墙外。看到自家狗叫成这样,我三婶就有些奇怪了,这狗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呢,难道是外面有人?我三婶想到这里,就对着墙外喊,说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在家,就想来欺负人吗?我可不怕你。我三婶说着话,到厨房把菜刀和锤子拿了出来,相互击打几下,叮叮当当的响。一边击打一边说,你要是赶紧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三婶说完这句话,就听外面响起了两声咳咳的声音,听那个声音像是人咳嗽,又像是在笑。只是那笑声如果这样,那就太瘆人了。听着声,就像是老树皮裂开了似得。

我三婶听了这个声,有大声说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叫人了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其实我三婶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吓唬吓唬外面那人,她家并没有电话。

但是我三婶这话似乎并没有吓到那人,那人在外面又是咳咳两声,然后我三婶就听墙外面响起来一阵咔咔咔咔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的有规律,咔咔,咔咔,就像是什么东西敲击在地上的石板一样。听到这个声音,我三婶又骂了几句,说别在外面装神弄鬼,你吓唬你老母都吓唬不了我。

我三婶当时说这话的原因,是她以为外面是村里的几个盲流子。她和我三叔刚结婚没多久,我三叔出去公干,这几个盲流子就来过,就在墙外面,吹口哨说骚话什么的。后来我三叔回来,还和这几人打过一架呢。所以我三婶当时以为外面还是这几个家伙。

我三婶骂了几句,墙外的那人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害怕,反倒咔咔咔咔几声,从墙外侧来到了大门口。我三婶一听这个动静,就有点不淡定了,拿着菜刀和锤子就站到了门后,然后把耳朵趴到门上,想听听外面的声音。

当我三婶把耳朵贴上门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阵的咳咳声。

那声音就在大门外,听那个动静,好像就在大门那一侧,和她之间就隔了一层木板。我三婶听这个声响,当时就被吓得一激灵,躲在门后一动不敢动。

我三婶保持这个耳朵贴在门上又弓着腰的姿势站了好一会儿,腿都快站麻了。就在这样一会儿的工夫之中,我三婶听着外面出了沙沙的雨声,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甚至狗都不叫了,这才直起腰来。

虽然我三婶站直了,但是并没有放松。又悄悄听了一会儿外面动静之后,她悄悄的眯着一只眼睛从门缝往外看去,可是外面实在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这让我三婶有点灰心丧气。

就在她以为外面的人已经离开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虽然这闪电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我三婶看的清清楚楚,就在她眼睛前方不到半米的距离之内,也有一只眼睛正在静静的看着她呢。

7

这只眼睛的忽然出现把我三婶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回屋去了。而这时候,家里的狗再次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

我三婶跑回屋之后,把屋门紧紧的关上,又上了锁,抱着孩子神情紧张的坐在床上,安静的听着外面的狗疯狂的叫着。我三婶坐了一会儿,又把门打开,把狗拉进了屋子之后,又把门紧紧的在里面锁上了。

牵完狗,孩子也不哭了,但是看上去神情很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的房门。我三婶看孩子这样,心里特别的委屈,她特别后悔让我三叔走。

我三婶抱着孩子看着狗,在屋里又坐了一会儿,想着大门也插上了,房门从里面也锁上,外面的人肯定进不了。想起楚这个事实之后,我三婶放松了一些,就开始相办法,万一外面的人进来了她应该怎么应对。反正短短的时间之内,我三婶想了好多种法子,也想了万一外面的进来之后应对的法子,她甚至都有和外面的人拼了的想法。

就在我三婶想到拼了这一块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敲响了。

听到大门被敲响的声音,我三婶浑身一激灵,差点把孩子给扔了。与此同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想的所有的法子一瞬间忘得干干净净。我三婶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大门第二次被敲响了,外面还响起了一个男人叫门的声音,三妹,在家吗?

我三婶一听,差点哭出来,原来,这喊门的声音是我大伯。

我三婶手忙脚乱的拉开房门,抱着孩子到了院子里,给我大伯开了大门。见到我大伯的那一刻,我三婶泣不成声。我大伯看我三婶这样,连忙问出什么事情了。我三婶实话实说,告诉我大伯,刚才他们家院外有人。我大伯一听,这还得了,拿着手电绕着我三婶的放在走了几圈,一边走还一边骂,还骂的特别难听。

我大伯骂完,也没找着人,就把来意说了,说是我三叔在外面不放心我三婶和我奶奶两个妇女在家,打电话给我大伯,让我大伯来看看。电话里,我大伯把我爷爷摔伤腿的事情说了,还说我奶奶没去。我三叔听了,交待我大伯,更得来看看了。

我三婶听了我大伯的话,对我三叔还是挺感动的。

可是感动完,我三婶又为了难,她不想我大伯走。可是我大伯是男的,这大半夜的,还是在农村,孤男寡女可不能在一个屋里呆着,就算什么都不干都不成。可是我大伯走了剩下她和孩子,又不知道怎么办。本来我三婶还想让我大伯母来做个伴的,可是我大伯告诉我三婶,他岳母身体不好住院了,我大伯母跟着去了。

我三婶这下为了难,可是那也没有办法。我大伯最后告诉我三婶,反正离得不远,有什么事儿你就上楼喊我的名字,听见我就过来了。我三婶一听这也是一个办法,也只好这么办了。

我大伯走了之后,三婶给孩子又喂了药,然后搂着孩子上床休息了。

休息之前,她特意检查了大门门插和屋里的门锁,还把狗拉到屋里来了。做完这些,我三婶才安心。

然而,就在她睡的半梦半醒的时候,屋里的狗又开始汪汪叫起来。孩子被吵醒之后,我三婶也跟着醒了。醒来之后,我三婶一边哄孩子一边哄狗。过了好一会儿,狗不叫了,孩子也不哭了。

可是,当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我三婶却听到了外面吱嘎一声,大门被推开了。

我三婶一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可是当她听到院子里传来咔咔咔咔的声音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没听错,确实有人进来了。这时候狗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耳朵支着直直的,看那个样子似乎是想叫,可是被我三婶摁着脑袋不让发声。

这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我三婶把孩子放好,随手关了灯,拉着狗来到了窗下。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是已经小了一些,不过雨再怎么小,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我三婶听那咔咔声,似乎已经来到了院子里。我三婶努力的往外看,只看到院子里似乎有一个小个子在慢慢的往前走,那声音就是那个小个子发出来。

本来我三婶还想吓唬吓唬那人,可是她还没说话,外面亮过几道闪电,借着闪电的光,我三婶看到自家院子里蹲着一个人。那个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两只手扶在膝盖上,正低着头半蹲着往前走路呢。一边走,脚下一边发出咔咔的声音。

看到那人这副样子,我三婶吓坏了,想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她带着狗在窗下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本来她还想上楼的,可是楼梯在外面,她想上楼得出屋。可是那人已经在院子里了,出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是不出去又能怎么办?我三婶陷入了焦虑之中。不过,最起码屋里还有一道锁,那个人应该进不来。我三婶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没想过,刚才大门在里面插的好好的,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因为我三婶忽视了这个问题,从而导致了错误的发生。

就在我三婶对屋子里面的锁信心十足的时候,就听院子外面咔咔几声,那人来到屋门外面,然后就听嘭的一声,房门的锁自己打开了。

房门锁一开,屋子里的狗嗷的一声就冲过去了。可也就是这一下子,嗷的一声冲过去之后,然后呜呜两声又跑了回来,直接钻床底下去了。任是我三婶怎么喊,就是不出来。而且这时候,那个人也已经进了屋了。

8

那个人进屋之后,因为没开灯,所以我三婶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人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因为她听到了那个咔咔咔咔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很慢,但是正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我三婶心里害怕极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深怕被那个人发现。可是她又想到孩子,身上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伸手从床上把菜刀和铁锤摸了起来,拦在了那人身前。

虽然我三婶拦住了这人,可是我三婶依然非常害怕,她大着胆子问道,你到底是谁?

听了我三婶的问话,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发出咳咳咳咳几声。听这个动静,我三婶似乎明白了,这是这个人在笑。

听到这个人的笑声,我三婶恶狠狠的说道,你别过来,我有刀,你过来我就砍你了。

那人明显听到了我三婶的话,可是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依旧一步一步咔咔的往前走,一直走到我三婶跟前。而没随着那人咔咔一声往前走,我三婶就往后退一步,一直退到了床边。当退无可退的时候,我三婶发了狠,扬刀就要往那人身上砍。

可是刀刚扬起来,还没往下落,天空又闪过一道闪电。这道闪电照亮了屋子,借着这道闪电的光亮,我三婶看到了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其实要说模样也不准确,或者说只是一个大致的模样。

这是一个独眼老太太,蓬头垢面,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就像是一块油腻腻的破布搭在脑袋上。因为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所以看不清楚模样,但是那一只如鸡蛋一般的独眼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只眼睛占据了露出来的那小半脸的一半还多,浑浊不堪不说,眼角全是结块的眼屎。最主要的,那眼睛就像是烂了的一半的桃子一样,还往下淌下血水。

老太太身上披着一件看不清楚颜色的衣裳,那衣裳也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还油晃晃的。但是和她那双搭在膝盖上的脏手相比,那衣裳都算干净。

但是最让我三婶震惊的,是她膝盖下面那双腿,是木头的。我三婶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走起路来咔咔的响,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个老太太此时弓着腰,半蹲在地上,正用那只独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三婶呢。而且与此同时,老太太嘴里又想起咳咳的声音,就像是有一口浓痰一直卡在老太太喉咙里一样。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三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被老太太吓得,还是其他原因,顿时浑身上下失去了力气,手里的菜刀和铁锤也握不住了,双双掉在地上,然后人也没了劲儿,一下子栽倒在床边。

我三婶栽倒之后,那个老太太就来到床边,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看到老太太抱起了自己的孩子,我三婶着急的不得了,嘴里想说什么话,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想站起来,可是身上也没有力气,怎么都站不起来。

老太太抱到孩子之后,喉咙里又发出咳咳咳咳几声响,也不见老太太使劲儿,就跳到了床上。紧接着一道闪电响起,这座房子猛地一震,我三婶眼睁睁看着后墙裂开一条巴掌宽的缝隙,老太太抱着孩子就从缝隙里走掉了。

听了我三叔的讲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老太太要抢小孩,还要从屋子后墙的裂缝走?而且,为什么老太太要那样走路?

对于我提出来的问题,三叔没办法解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其实不光他不知道答案,其他人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最终的结果,这些问题就是无解。

不过多年之后,我认识一位警官,聊天的时候,这个警官告诉我,他们曾经破获一起拐卖人口的案件。这个贩卖人口的团伙人还不少,而且分工明确,最主要的,这个团伙的作案手法十分有意思。

他们会有一些人,装扮成乞丐的模样,然后趁着大人不注意,就会用东西捂着把目标孩子的口鼻,然后顺手就装进准备好的麻袋中。 之后再由其他的同伙把麻袋扛走。这一切可谓神不知鬼不觉。等孩子的父母反应过来的时候,孩子早就被装到车上不知道运到哪里了。

当时我问过这个警官一个问题,这些人贩子喜欢扮成什么样的人。警官告诉我,说是喜欢扮成邋里邋遢的老太婆。

听了这个警官的描述,我觉得和我们家乡这个木腿老太太很像。可是我跟家里人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家里人都说,这木腿老太太自古就有。我奶奶还说,她小时候就见过。

听他们这么说,我就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了。

不过后老我想到一种可能性,就是这木腿老太太是不是一种职业,从古到今都有人装扮成这个样子偷小孩卖。不过这个假设应该不成立,因为我三婶说那个木腿老太太是从裂缝里出去的。巴掌宽的裂缝呢,谁出的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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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写故事的青壶,请祝我幸福……

落熊(英语:Drop bear)是澳大利亚民间传闻中的一种生物。

落熊通常被描述为一种大型、树栖、掠食性有袋动物,就像是肉食性版本的考拉。它们栖息在森林里,爬上树木静静等待猎物经过,当那些倒霉蛋进入视野时,落熊将从树上掉落扑向毫无戒心的受害者。通常从高处掉落带来的的冲击会使猎物直接昏迷,然后它们的颈部将被落熊咬住,完全丧失反抗能力。虽然偶尔会有徒步旅行者遭到攻击,不过那是极小概率事件,而且没有致命事件的记录。据称有一些民间方法能够防止落熊袭击,但是没有证据表明这些措施有效果[1]

落熊的起源尚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这种生物完全是虚构的,通常在吓唬游客的荒诞不经的故事里出现。考拉是温顺食草动物,虽然考拉的爪子能够对人类产生伤害,但前提是人类主动骚扰它们导致意外受伤。电视节目《Nature's Weirdest Events》提出落熊可能是袋狮的史前记忆,尽管这种动物已经绝灭许久,但是它们的伏击狩猎给原住民带来的恐惧通过民间传说的方式流传。

图片来源:维基共享资源,作者:Yamavu,授权许可:知识共享署名-相同方式共享 3.0 未本地化版本许可协议,引用自: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Dropbear.jpg

许世友将军在广州的首任秘书孙洪宪回忆说:

许世友将军年轻时可以“抱500多斤的大石头绕场一周”

年近七旬“抱近50公斤的炮弹轻轻举过头顶”

”扛着800多斤的大刀走七八里山路回到驻地“

最后,在此致谢资料提供者 @将夕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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