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救你,何当是初救错我错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再一次黑了下去,故事对着队伍那头沉痛道:“究竟是何当错付了。” 一时没人说话,初救错有几声压低了的故事笑。 我看着我0/5/0的何当战绩,禁不住咬牙切齿。初救错 “下次打团再救你我就是故事傻狗!”
我,何当付小虞,初救错单身十八年,故事爱好打游戏。何当 电子竞技没有爱情。初救错 由于坚信这一点,故事当我的姐妹们一个个跟野王甜蜜双排时,我只不过打开我平平无奇的游戏,掏出一手平平无奇的程咬金。 能认识尤喻年纯属意外。 那是一个非常非常适合恋爱的春天的半夜。 宿舍屋里我室友和她男朋友烫着甜蜜的电话粥,楼下是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小情侣,旁边操场上传来悠悠扬扬的吉他声,唱的是“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四处都是躁动的气息。 一切都那么地恰到好处。 那么地……想让人吐露心声。 于是,我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吹着空调,打开王者的全队语音,告诉中路的法师: “废物,玩你妈呢。” 嘴强王者,不愧是我。 中路很明显是个妹子。 她起了一个甜甜的软妹名,玩了一手娇俏的妲己。 而我,面对对面中单三番五次的围追堵截,一技能滚到手抽筋,也没能等来妹妹的一次支援。 我们这一队,还有一个在边路玩着单机游戏的高地保安,一个全程跟着妲己的瑶瑶公主,和不知道前期蹭了多少兵线的李白。 哦对了,我的游戏名,叫“印第安老鸨”。 我这一声国骂结束后,队伍麦里突然躁动起来。 “卧槽,这孙尚香是个女的啊。” 我面无表情地一个翻滚,躲掉后羿的大鸟,问他:“你见过男的老鸨?” 那位大哥一阵沉默,最后安慰我:“没事妹子,打野带飞。” 我没理他。 反倒是中路开了麦。 果然是个妹子,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哭腔:“你打不过后羿凭什么怪我?” ? 辅助跟着你在塔下挂机,对面中单清完兵线就来抓我,我他娘的一打三你问我为什么打不过? 我一肚子火气“噌”一下又起来了。 这不得教你重新做人。 顿时我脑子里冒出成篇的文明言论,打算亲切友好地问候一下她的父母亲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她的好闺蜜瑶瑶公主帮腔: “就是,你有什么用你就骂人。” 我麻了。 我甚至觉得没必要生气了。 我诚恳地向这两位妹妹道歉:“别说了,是我不够优秀,才会匹配到你们这种废物。对不起,是我错了。” 两位妹妹没有说话,麦里只传来轻轻一声笑。 这一声笑直戳我心脏。 那是一声轻哼,带着点气泡音,直接让我脑补出一个陈冠希那样锋利又性感的脸。 肯定不是边路那位大哥。 他那声音充其量是个路人甲。 那就是打野的李白小哥了。 我无比后悔。 冠希小哥会不会觉得我付小虞做人不文明,思想有问题。 我也不管两位妹妹在那委屈了,闭了麦,啥也不说,专心致志打游戏。 边路大哥说打野带飞确实不是假话。 在中单辅助啥也不干光送人头的情况下,那个千年老狐狸进去转一圈就带走一个人,成功地推到了对面水晶。 一波操作看得我目瞪口呆。 末了美滋滋地在结算页面给冠希小哥点了个赞,感谢他帮助我上了这一颗星。 结果,我还没开始下一把,就收到的一个来自边路大哥的组队邀请。 吼,你一定是被我优秀的技术折服了,想让我带你上分。 我付小虞别的不行,助人为乐的精神还是有的,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进了组队页面,我傻了眼。 啊。 冠希小哥跟你双排啊。 那没事了。 你可能不是需要我高超的游戏技术,而是需要我这张能言会道的嘴。 于是,为了坚定他们的选择,我告诉他们:“拉我来就对了,我骂人贼六。” 边路大哥立即表示了对我的敬佩:“姐,你真牛逼。” “是吧,”我很光荣,“我打游戏这么多年,从钻石一路骂到十星,从来没有对不过的线。” “厉害厉害。”边路大哥更敬佩我了。 但是冠希小哥一言不发,我很紧张。 怎么,怀疑我的业务能力? 那绝对不是吹的。 我摩拳擦掌:“都交给我,保证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边路大哥很明显相信我的业务能力,并且对我表现出了十分的关心:“姐,你是不是没有男朋友啊?” 啧。 好问题。 我对边路大哥的关心表现出十足的愉悦,用了一个企鹅表情里排在第一位的标准微笑告诉他:“是的哦亲亲。” 大哥闭嘴了,冠希小哥却又笑了。 还是刚才那声一模一样的气泡音。 顺着耳机一路击中我心里,腾空而起放了一个巨大的烟花。 他说:“开了。” 救命。 这个声音。 我晕头转向。 美色迷人眼。 我,嘴强王者付小虞,竟然为了给冠希小哥留下一个好印象,一整局除了兢兢业业报点,多余地一句话都没敢说。 边路大哥仍旧玩着他的单机游戏以证明上单的尊严,偶尔爆出一句“卧槽”以证明他还是个活人。而冠希小哥则基本没有一点声音,除了有时候指挥我们下一步动作。 和明白人玩游戏就是这点好。 边路大哥虽说没什么存在感,但该冲的时候绝对不怂,该撤的时候也绝不恋战,几波团战开的那叫个得心应手。 冠希小哥更不用说,远超段位的意识和操作一看就是开小号来带人的。 一想到这里,我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淦。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这样一条健壮而又稳定的的大腿呢。 连边路大哥这样的抠脚大汉都能有人带,而我,芳龄二八付小虞,居然只能和自己的小号建个情侣关系。 可能我们操作流美女,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吧。 我们三人游戏打的无比默契。 虽说一晚上下来大家并没怎么交流,但总归在宿舍熄灯之前摘了好几颗星星,我喜笑颜开,光荣下播。 末了,我还提前预订两位明天晚上再来。 “不行啊姐,”边路大哥愁眉苦脸,“后天周一,明天要交手机了。” 一句交手机让我梦回青春。 我试探着问:“你们在上高中?” “高三了姐。” 我沉默了。 我对自己刚才馋冠希小哥的声音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老牛不吃嫩草,付小虞不泡小孩。 “那……”我措了下辞,“你们学习加油?” 不知道是不是学习这个词让边路大哥产生了不好的回忆,他半天不吱声,反倒是冠希小哥轻轻“嗯”了一声。 他说:“下周六吧,还是这个时候,我们等你。” 嘭。 我感觉又一朵烟花在我心头炸开了。 我收回刚才的话,别说嫩草了,就算是颗草种子,我付小虞也得给它吞了。 但我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就是朵烟花嘛,就是个原子弹在我心头炸了,我也照样稳的一匹。 我面不改色,说:“好。” 这时边路大哥应该是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麦里冒出来:“睡了睡了,下周见嗷。” “下周见。” 我退回游戏的主界面,看了眼时间。正是十二点整,这个点,灰姑娘得脱下礼服,但我付小虞还能穿个纯白花嫁继续大杀四方。 我在床上躺着,眨了眨眼,手指在“开始”的键上停留了半天,也没按下去。 刚才那朵烟花,危害力虽比不得原子弹,但也确实炸的我有点懵。 我拉开床帘看了一眼。宿舍虽然熄了灯,但大家都在各干各的,帘子后面传来几点微弱灯光。特别是曹灿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视频还是小说,压低了声音笑得床一抖一抖。 我抱上我的娃娃,一把拉开她的帘子钻了进去。 “付小虞你有病啊!” 曹灿灿抓起个枕头就往我身上锤,一边锤一边压低声音骂我:“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我没理她的攻击,示意她挪个地让我坐下。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伸手来摸我的额头:“你没生病吧,这时候还不跟你爹我大战三百回合?” “别扯淡。”我扒拉下她的爪子,认认真真跟她讲,“儿啊,我好像恋爱了。” 曹灿灿:??? 我二十四小时都跟你在一起你居然都能背着我恋爱? 这些年的感情啊。 我坦白从宽:“就刚才,打王者认识的。” 曹灿灿:? “打野特别厉害。” 曹灿灿:?? “声音还很好听。” 曹灿灿:??? “我猜测他长得像陈冠希。” 曹灿灿再次把她的狗爪子搭上我的额头,眼神由震惊变为痛心疾首。 “你要是单身久了,可以去参加表白墙那个相亲活动,爸爸会全力支持你。打游戏认识的,就算了吧,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说完,她就把我连人带娃娃扫地出门。 我摸摸脸,觉得我儿曹灿灿虽然别的不正经,这话说的还有点道理。我可能就是单身久了,看头猪都觉得俊俏。 听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跳上床,继续踏上维护峡谷和平的伟大旅程。
俗话说得好。 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 我被曹灿灿从床上拍醒,拿起手机一看,是第二天下午四点。 真有我的。 我磨磨唧唧爬起来,一边洗漱化妆,一边拿手机点外卖。 “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玩到几点?”曹灿灿在一旁审我。 我努力回忆:“三四点?” 她白了我一眼。 趁着我画眼影的功夫,她又神经兮兮地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今天下午毕业晚会彩排,方团会过来。” 我一头雾水:“方团?你们那边对汤圆还有特殊称呼?” 曹灿灿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拍我肩上,害得我拿化妆刷的手一抖,紫红色眼影直接飞到了眉毛上。 我踹她:“你打算让我去当石矶娘娘啊?” 结果曹灿灿压根不打算跟我斗嘴,她问我:“你真不知道方团?” “什么方团圆团的。” “就方暮宇,艺术团团长,大三那个。” 我表示不认识没听说。 “新生晚会上一唱歌底下就尖叫的。照片在表白墙上被挂了几天。” 这么一讲好像是有点印象。 说来也挺搞笑。 刚入学的时候我们学校办迎新晚会,定了个点海选。 我一向不爱出风头,对这些活动也没什么兴趣。谁叫曹灿灿喜欢凑热闹,连海选都拉着我去看。 这一看倒好,本来海选也没几个人,几个学长就硬要把我们拉上去凑数。 我被劝的烦了,就硬着头皮填了张报名表上去,末了还勇敢地在照片那一栏画了个猪头。 收报名表的学长看到都惊呆了,直说我有个性。 我确实有。 到我表演的时候,我去调了音响,唱了首说散就散。 歌是临时起意想的,唱了一半就被叫停。 台下的评委是一个学长和一个学姐,坐得离我有些距离。我高度近视,看不太清他们什么模样。 那个学长先是夸了我音色不错,又问我接不接受边唱边跳。 我面无表情:“不接受。” 我就来打个酱油。 莫挨老子。 虽说离得很远,但我明显看见学长噎了一下。学姐则一句话没有说。 他让我回去等通知,我便道了声谢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方暮宇就是这样挑中了我。 方暮宇大了我们两届,平时排练也见不到他人影,搞得我对他的一腔怨气也无处发泄。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老老实实的排练了一个月,站到了迎新晚会的舞台上。 那晚方暮宇也在。 我虽然行为离谱,说话更离谱,但很明显并没有给方暮宇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尽管看到他时我气得咬牙切齿,方暮宇却公事公办地过台本,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对我说。 再后来就没有然后了。 我对方暮宇的全部,始于他挑中我的怨怼,终于我过了一段就把他忘了。 回忆至此,我有点心虚。 方暮宇确实长了张奶油小生的脸。抛开别的不说,属于走在大街上我都要多回头看好几眼的类型。 可惜了,是个没眼力见儿的。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海选的一大众人中把我这么个不情不愿的挑出来。 我简单收了收桌子上的化妆品,握住曹灿灿的手,郑重其事跟她说:“加油,去追爱吧。” 曹灿灿很明显被我这种有病似的的行为惊呆了,她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等反应过来想要揍我时,我已经冲下楼去拿外卖了。
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人仰马翻。 彩排现场乱糟糟的一大片,各式各样的人要么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要么就放着震天响的音乐练舞步。 这次参加彩排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室友蒋依杉。 据蒋依杉所说,负责彩排的学长尤其凶恶,被他扫一眼她就忘词,所以要捎上我们两个闲杂人等来给她站场子。 蒋依杉找她的搭档协调去了,我和曹灿灿就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 我掏出手机,嘱咐曹灿灿:“我打会儿游戏,快到她了叫我。” “打锤子打。” 曹灿灿一巴掌糊在我脑袋上,指着前方拿话筒的高挑背影,恨铁不成钢:“看那,方暮宇,有帅哥你不看,一天天净知道打游戏。” 我抬起头眯了眯眼,努力辨认了一下身形。那人背对着我们,冲着演员比比划划,头顶的大音响里传来的都是他镇定自若的指挥声音。 我抓住曹灿灿颤抖的手,朝方暮宇的方向努了努嘴,问她:“依杉说的那个凶神恶煞的玩意,不会就是他吧?” 曹灿灿愣了愣,也不抖了,扭头看向我。 我们对视片刻,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闪烁着的肯定的八卦目光。 我把曹灿灿的手攥成拳头握在手里,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儿啊,看人不能光看外表。你看,方暮宇这不就是道貌岸然,表面帅学长,背地犬夜叉。人都是衣冠禽兽,恋爱这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曹灿灿悟了。 她热泪盈眶,反握住我的手,看向我身后,说:“我救不了你了。” 我自信回头。 站着的方暮宇大概有两个坐着的付小虞那么高,哪怕他弯下了腰,我也得微微仰头,才能看见他那张可盐可咸的奶油小生脸。 但此刻我实在没法去思考这张好看的脸在这么近的距离给我造成了什么样的冲击力,因为我满脑子是“他是不是会瞬移”以及他如今看向我这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巧啊,付小虞。” 救命。 我现在想扛着火车离开这个美丽的大礼堂。 但是我只能扯出一个职业假笑,睁眼说瞎话:“不巧,学长。我们是专门来看你的。” 虽说闭着眼睛都知道这是骗人的,但还是取悦了他。方暮宇轻轻笑了一下,并示意我们往旁边给他腾个座位。 “有笔么?”他问我。 我摇摇头,看向曹灿灿。 曹灿灿显然被我的骚操作惊呆了。她机械地打开随身带着的小包,在里面翻翻找找,最后掏出一根眼线笔来递给我。 我拿着眼线笔,无语凝噎。 方暮宇却从我手里接过,说:“也行。” 他熟练地掏出一张印满了字的纸,右手拿笔,把上面的字抄在在左手的虎口上。 一边抄,他还一边向我解释:“等会有我的节目,但是我没记住歌词。” 他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他方暮宇团长记不住词理所应当。 这操作看的我都甘拜下风。 方暮宇抄了两句,却突然停了笔,顿了半天,又把眼线笔塞回给我。 “我习惯右手拿话筒。”说着,他还把他的右手递过来。 我从善如流,一把抓过他的手,就在上面写起来。 城市黎明的灯火,总有光环在陨落。 模仿者一个又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色。 他念一句,我就写一句。 看起来公事公办,但是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他太香了。 不是平常洗衣液常用的薰衣草,而是一种带着奶香,在味蕾上反复横跳的味道。 可是尽管这个味道再旖旎不过,我们之间的距离再亲近不过,我的心跳再怦然不过,我都没敢抬头看他,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有一说一,我怕我臭到他。 待我心不在焉地抄完歌词,方暮宇就站起身,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满意地拍了拍我的头。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说:“彩排结束后等我一下。” 说完就扬长而去,留下我和曹灿灿在原地面面相觑。 曹灿灿:可怕,别人家大好的白菜要拱我们家猪了。 我有点心虚,三指并拢跟她发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很迷茫。” 曹灿灿了然地拍拍我的肩膀:“没事,我理解。像方暮宇这样的帅哥,早都习惯旁边有各式各样的美女了,可能人家就喜欢你这种脑子有病的。” 我:现在就鲨了你。 我这个人心理素质奇高。 哪怕人生第一次受到方暮宇这种级别的帅哥的邀约,我也稳如老狗,不仅不慌了,甚至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 所以,当方暮宇结束了当天的彩排,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我正在从下路往中路赶,一边疯狂发“开始撤退”,一边在麦里告诉打野“别tm动我兵线滚”。 总之场面二度非常尴尬。 我觉得我这种情况可以去知乎提个问题,就叫“打游戏骂人被正对我有好感的男神听到了怎么办”。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然后说:“学长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成功的可能性。 然而不太来得及。 因为对面打野上单和中单已经开始压我的中塔了。 我花了一秒就忘了方暮宇,转头和对面对线起来。 虽然我不太争气,但是曹灿灿还是试图替我挽回一点颜面。 曹•付小虞肚子里的蛔虫•灿灿:“学长……她……平时不这样的……” 方暮宇好像笑了一下,也可能没笑,因为我在专心打游戏实在顾不得他。 曹灿灿跟我打了声招呼,识趣地拉着蒋依杉闪人。 正巧我打完一波小团战,分出心来,跟方暮宇讲:“学长你等我一下。” 他轻声“嗯”了一下,往我这边靠了靠,凑上来看我操作。 我总感觉,这个距离跟刚才我替他写歌词那个距离有过之无不及,因为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我脖颈里。 要是在刚才,我的心跳可能就超速了。 但是现在不行,因为我在打游戏。 我一个闪现上去四剑戳死对面射手,往后退了一步后又把对面中单戳成残血。打野和射手迅速补上伤害,打了一波漂亮的团灭。 然后我们一鼓作气推上高地,当手机界面显示出对面水晶爆炸的画面,我这才扭头看向方暮宇。 我的妈。 他的睫毛真的好长。 他轻轻笑了笑,夸我:“技术不错。想去吃点什么?” 我觉得我一定是被美色迷了眼,因为我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回答了他。 “烤肉。” 说完我一阵懊悔。 好家伙,吃什么吃,都不知道矜持点。 但是方暮宇没有给我反悔的机会,他已经站起身,低头瞅着我,说:“走吧,就校门口那家。”
我真傻。 真的。 我看着方暮宇在菜单上勾勾画画了五六道菜,觉得心都在滴血。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吃什么烤肉,烤肉是你这种消费水平的废物玩意吃得起的吗? 我一把摁住他想要继续加菜的手,好言相劝:“学长,咱们只有两个人,吃不完的。” 但是方暮宇只是垂着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菜单,结论道:“你太瘦了。” 我感觉我要哭了。这哪是瘦不瘦的问题啊。 眼看着他还要继续在菜品上打勾,我都能预感到吃完这顿我就得端个小碗上街要饭去。 于是我只能实话实说:“学长,月末了,要还不起花呗了。” 他这才正色看向我,但是我好无奈,我想钻到地里去。 他勾起唇笑了笑,拿笔敲了我一下:“付小虞,这顿我请你的。” 我更慌了:“别,无功不受禄,学长,这顿咱俩A。” “你帮我写歌词了。”他一本正经。 “你出门找只狗它都会帮你的。” 方暮宇失笑,他看着我,但是我坚决不怂。 我跟方暮宇非亲非故,就算是白吃他一顿饭,我都过意不去。 好在他也没再坚持,反倒是叉掉了刚选好的几个荤菜。 事实证明,尽管去掉了那几道纯肉,我们俩也战斗不完这大份量的菜品。 吃到最后,我小肚撑撑,一边估摸着这一顿明天得长几斤肉,一边告诉方暮宇:“学长,我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了。” 他看向我盘子里扔堆的很高的烤肉,皱了皱眉头:“你饭量真的很小。” 他又打量了我一番,接着教育我:“你已经很瘦了,没必要减肥。” 我疯狂点头,示意他我知道了。 方暮宇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又跟我讲起社团里一些大大小小的事。 我撑得迷迷糊糊,只随便应付他,最后在宿舍楼下同他道了再见,就跑回屋子里睡了。
大二的日子一直过的按部就班。 我不是很乐于交际,也不喜欢凑热闹,每天就吃吃喝喝打游戏,顺便再跟我儿曹灿灿斗斗嘴,日子就以飞快的速度划过去。 那天吃完烤肉后方暮宇再也没联系过我,想来他应该也只是真的要感谢我才请我吃饭。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跟冠希小哥和边路大哥的关系逐渐亲近了起来。 我猜主要原因是边路大哥对我这种特立独行的雌性生物有着一百二十分的好奇,不仅顺藤摸瓜地加了我的联系方式,甚至还建了个群方便喊我打游戏。 如果不是在他眼里我勉强只能当个“雌性生物”,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暗恋我。 不过可惜,已经是五月份,我陷入了期末课设的无尽苦海,而冠希小哥和边路大哥也进入了高考的冲刺阶段,我们的排位之旅也就此告一段落。 也就在这时,方暮宇第二次约了我。 那天我修一个bug修了三个小时也一筹莫展,一听到有人约我涮火锅,还是一听就寓意很好的不挂科火锅,我当即拍板同意。 不成想,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方暮宇就给我发了条微信。 1111:下楼。 今天一定要早睡:? 1111:我在楼下等你。 我偷偷摸摸从窗户那伸出头,果然看见女生宿舍楼下目无旁人亲热的小情侣中,站着个鹤立鸡群的单身狗。 我没打算你来接我。真的。
附完结文 廿七:如何以「神仙,也会动情?」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